雨夜雜想

 「雨夜雜想」，這張照片沒雨，又沒我要的寒冬，並不是最得我心的。反正要表現出冬天晚上下著冷雨的氛圍，並不容易。但如果談到雜想，那可多了；正好印證老人家總是東想西想，不管有的或者沒的。還好法國哲學家笛卡兒說了「我思故我在」，不但代表你存在著，更還幫助你大腦裡的細胞加速新陳代謝。這也是咱曾國藩說的，「精神越用越出」，心理科學家證明了這回事。我同學那天跟我打牌，他說了一句也應列入名言，他說老人家不找點事來做，容易胡思亂想，對身體健康很不好。一點也沒錯。

     （和善慈祥的長輩，有著偌大的花園）

說到打牌，上回那把人生第一次打出「大三元」，「餘韻猶存」，這回一把碰了六萬，聽了絕好邊張七萬，想誰也留不住這張「要人命」的七萬，結果隨手還給自己摸上了，在「連三」緊要關頭這真是過癮極了。那天是輸錢，可這也是不得了讓人難忘的事情。再說我閒來無事，打完球洗完澡，睡完回籠覺，吃完午飯去陪陪同學、長輩玩牌，可說一大樂也。長輩住所寬廣、整理有致的花園，不同季節開著不同的花，三不五時大嫂夫人送來園裡所種的果實，清香甜美，冬日陽光暖呼呼，這是一幅如假包換的人間仙境。

      （學生來，說要吃米粉）

這幾天寒流侵襲的晚上，感覺比我剛回來的日本冷得多。落雨早起的清晨，會去想聽曹雅雯的《我愛過》。說也奇怪，在此之前我根本不曉得有這位唱台語出名的女歌星。那是有一天開車，無意間在收音機聽到的。當下總覺得這歌手歌聲乾淨清脆外，還非常委婉，尤其唱到那段「失去的我感謝天地，肯賜乎我有一個愛你的機會，得到的也已真多，我嘸是你最後欲選的彼個。」曲悽美詞白淺，很有味道。這使我想起一首英文歌《The Foolish Game》，Jewel 唱的，也有相同「娓娓道來」的意境。前者似乎從愛情漩渦掙脫出來，釋然放手，而Jewel卻唱出陷在愛情的泥淖的痛苦與無奈。

   （歌好聽，牽涉到歌手、詞曲創作人，缺一不可）

就在前天，也許很多人很難想像，尤其台北住高樓大廈的朋友，我家裡竟然闖進了一隻老鼠。住這透天的房子，大門開開關關的，真的很難杜絕這種難搞的事。這小傢伙可精靈的很，就沿著牆角鑽來鑽去，我們只有眼睜睜看牠「橫行無阻」，苦無對策。沒想到昨天我隨意從三樓儲藏間找到一個捕鼠籠，只不過放了一小塊的麵包，結果一天不到牠就「自投羅網」了。但是問題也來了，抓到老鼠是很高興，麻煩也隨之而來。要如何處置呢？真傷透腦筋。想到以前秦相李斯說，老鼠不是在倉就是在廁，好命老鼠肥滋滋，像極了現在光電案的貪官污吏，該殺該坐牢。倒霉的、可憐的小老鼠，一塊小麵包屑還沒吃著，也只能面對不幸的命運了！

（從朋友家抓回一堆魚，好不熱鬧。想到莊子魚樂乎？還好沒人知道，如此心裏好過一點。）

遊日歸來

 

我喜歡照相，不是很專業使用高檔相機，以職業（pro)方式拍攝那種，而是隨性隨意、甚至可以形容為「亂槍打鳥」心態，這自是我的生活哲學的某種墮落、不求精進。這回來日本，因為是屬於一種閒散的自助旅行，讓我有好多的時間來照相，自由自在，時間空間毫無限制，揮灑自如，真的過癮極了。想想有不少時候，當眼睛看到美景，尤其瞬間的人文景象，卻苦於動彈不得，根本無法下手的痛苦。如此這般的心路歷程，一般人真的很難體會有多大的遺憾。

       （進出神社廟宇，鞠躬禮拜，是心性的鍛鍊）

日本，我一直以為她真是一個神秘（mysterious)、或者神奇(magic) 的國家。説神秘，因為這國家的國民宗教的信仰，明明大部分思想由中國隋唐時代移入，偏她就能發展成看起來更肅穆虔敬的佛教，或更神秘的「神教」。至於說到比較世俗的神奇，自19世紀末明治維新開始，這個以四大島為主體、全國共達15000島嶼為領土、人口1.2億組成的東亞國家，以「脫亞入歐」為號召，一飛沖天成為世界大國，其神奇的發展過程，實在令人刮目相看。很難相信，在國家自然資源那麼少的條件下，還曾能在經濟上和美國並駕齊驅，是世界七大工業國之一。或許這也是日本的不幸，當初自恃國力足以侵佔中國及整個東亞，更而發動太平洋戰爭，誰料一次世界大戰下來，一敗塗地。這讓人想到中國一句極為傳神的民間諺語，「人心不足蛇吞象」，惡有惡報。

            （牢記歷史，是國家與個人必修課業）

「秋高氣爽」遊日本，本不該說這些嚴肅的話題，但是最近中日關係那麼緊張，牽涉台海兩岸戰爭與和平之下，要避免想到其中的詭譎多變、危機重重，還真不容易。想當初1931年日本發動攻擊中國瀋陽的918事變，造成中國多大的震撼、痛苦及後來的節節敗退，在軍事與外交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一蹶不振幾要亡國的困境。想想那時「國聯」為了調解中日滿卅（東三省）問題，派出所謂「李頓調查團」，日本的氣焰是何等囂張！竟還明目張膽謂其入侵、佔領我國東北三省，是保護日本的經濟與國防利益，是一不得不的自衞權！甚至還說為了解決日本國內人口過剩的危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欣賞濃艷華麗之餘…）

               （淡妝也是美，甚至更美）

現在的日本，在另一方面實是我敬佩的國家。國民的守法、有禮貌，在日常食衣住行都不難發現。在日本鳥羽這小鎮上，連續兩天一早起床，我就從同一個飯店窗口凝視、觀察到一位漁民，其捕魚回來的動作完全一樣。慢慢的把小舢板靠碼頭，細心把纜繩套在岸邊的石柱上，然後慢條斯理一一地把普利龍箱子拋上岸。雖然看出是沒捕到任何魚了，他也怡然自得的一躍上岸。他沿著港邊灰黑的柏油路面，走向他停車的地方，一會兒就開回把箱子放入小發財車上，揚長而去。我一直回想，思考，或許「一成不變」正是目前難能可貴的一種規律，說不定正是我們這什麼方興未艾AI時代，最最需要的人文修養了。

       （我喜歡紀律）

            （旅行能偷閒看書習字，亦一大樂也）

秋高氣爽來日本

 

11月底，偕二位老友夫婦前來日本。正值中日外交關係緊張時刻，我們都是老人家了，說實在也毫無興趣，在台灣政府有意推動日本觀光時，淌這政治的渾水。政治是一時的，「走萬里路如同讀萬卷書」，才是本意。這次八天的日本南部紀伊半島熊野古道自由行慢走，其實老友劉兄策劃了好幾個月，真是好感謝。「承蒙」他的苦心付出，讓我們這次旅程這麼的順利，誇張ㄧ點簡直是完美，再加上老天幫忙，此刻日本南部氣候宜人，每天溫度約15度上下，秋高氣爽。能同老友出遊健走，感覺相當滿足，瀕海倚山步道走著走著，內心一直湧出幸福的滋味。

廣體巨大的國泰班機，載著幾百位旅客在日本關西大阪機場緩緩降落，正是夜幕即將低垂。順利地在機場買到了前往大阪市內的巴士票，在一路夕陽陪伴下到達下榻的飯店。晚餐吃什麼咧？大伙都同意，先來一碗代表性的拉麵，簡單經濟實惠。日本人做什麼都照步來，我們吃的拉麵一端出，可說色香味俱全，連單「擺盤」也用盡心機，看了就讓人垂涎欲滴。

大阪來過了，很多年前是來賞櫻的。現在看她的市容，感覺變化很大，好像都是一棟又一棟幾十層的摩天大廈，現代，又氣勢磅礡。我們在街上逛了一趟，金黃銀杏加上楓紅間隔散落大厦前，美不勝收。離開大阪，經過了和歌山，我們搭了火車很快就到一個小鎮白濱。和歌山，記得它的醃梅有名，還有很多年前有支少棒隊來台比賽過。住在白濱那天晚上，劉兄「體諒」這幾年老人家也奔波了幾天，特別安排一間舒適的飯店住宿，雖然所費不貲，總感覺值得值得。

在搭了艘綽號「烏龜船」的渡輪，來到一間離島的飯店前，之前我們還造訪了一處叫「紀伊勝蒲」附近的很多景點，例如「三段海潮洞窟」、圓月島。因為自助旅行，交通工具不是當地巴士就是火車，常都是推著笨重行李皮箱，而且也不時要換車，有時還要寄放車站保管箱，上上下下，記牢車票起迄站名、發車時間，很要用心。劉老領隊，我負責照相，有人還要掌管現金會計，好不忙碌。雖然如此，這六位老人還是興致高昂，探訪了附近很棒的景點，有天還特別看了兩千多年前，秦始皇派往日本找長生不老藥的徐福之墓，感想頗濃頗深。相傳這位我的同宗，還是日本人最早的祖先呢！與有榮焉！

這次行走紀伊半島，一路上看了幾處列為世界遺產的著名神社。新宮神社、速玉大社、熊野本宮、及納智大社及隔壁的青度岸寺，都吸引了不少觀光客來訪，其中也包括了不少西方國家來的遊客。這些莊嚴肅穆、清幽安靜的宗教場所，看來真是日本人素來深厚的信仰所在，帶來他們沉澱的日常謹慎規矩的生活，我們可以看出這種力量外顯於他們臉上，那麼恭敬那麼虔誠。

當然，我們不是「朝聖之旅」，沒有想過要來日本如台灣民間「割香」之旅。相反地，卻大有替晚年畫出一幅健康快樂之旅的起心動念。所以說，多少在吃喝玩樂方面，還會刻意放縱一點。這次我們就盡情吃日本美食，尤其著名的新鮮魚產，還有就是把握、善用飯店提供的泡湯設備。這幾天下來，吃生魚片、喝啤酒，泡日本著名的白濱溫泉、蒲島洞窟溫泉，都相當盡興滿意，好像非撈回算昂貴的住宿費用一般。說到昂貴，日本飯店一晚動輒一萬台幣，也沒有很便宜的。可是當我們碰到一位台灣參加旅行社前來的旅客，說她們的團費七天高達13.6萬台幣，那就未免太不可思議了！想想我們八天，花不了六萬台幣，這不是物超所值又叫什麼呢！

    （飯店早餐）

世路已慣此心悠然

               （合起來共300歲的四位老人）

這一、二禮拜，過得相當悠閒，似乎這世界上的事，已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外頭中日因為新首相高市一句，台灣有事，即是構成日本「存亡危機事態」的發言，搞得兩國外交關係一下緊張起來。因為距離太近了，我們也不能完全不當一回事，誰能保證「日本有事」，台灣沒事？再來台灣股市，日前漲跌都近千點，成交量近七千億，而新近資料顯示，台股開戶人數達1500萬戶，以台灣人口計算，都快每人一戶了，難怪有人謔稱台灣的ROC是「Republic Of  Casino」。這個令人憂心，如果經濟產業蕭條疲弱，股市卻強強滾，怎麼看都不是好現象。慘兮慘兮。

從韓國回來，先後和朋友趁秋高氣爽好天氣，兩個禮拜內去了板橋、大溪、觀音、八德、崙坪及北埔，作了幾次快樂的輕旅行，樂趣無窮。我喜歡各地不同又好吃的東西，去板橋吃蚵，大溪吃二畝園的牛肉捲，北埔的粄條及新出的柿餅，還有峨眉國小對面香酥的豬油餅，美食的滋味，真是很難完全表達。又還打了二次牌，有把先是碰了「白皮」「發財」，「紅中」出了還故意不碰，以免打草驚蛇，竟然鴻福齊天最後來個自摸紅🀄️，打出了難得一見、也是平生第一次的「大三元」，剛坐下第一把牌呢！哈，這妙趣又是很難完全表達。如果還硬要加一筆的話，今天早上把球友「KO」4:0完勝，也是痛快到不行。連輸三天，終於今天報了仇，一吐怨氣。過癮過癮！

幾位師專老同學相約到八德吃飯，也和一位這兩年沒見到面的同學聚首聊敘。其中在北市任校長多年的同學說，台灣教育的崩壞，原因可以「陰錯陽差」來形容，亂源先是李遠哲的教改，又加上腐本的「人本」的興風作浪，最後還來個刨根的「軍公教年改」，為了爭取勞工廣大選票，有意無意的「鬥臭」了作爲教育第一線尖兵——國中小及高中教師，乃造成今日缺師的困境，提起「良師興國」，大嘆時過境遷矣！有位同學對「課綱」的更改更感到不解甚至悲憤。又有一位說的淺白，談及執政當局蔡某總統，說國家財政艱困，不得已砍了軍公教退休金，明明說是謝謝軍公教的「體諒」，怎麼政府有錢普發一萬元了，還沒考慮停砍？這是什麼施政邏輯？看來我們這群已退休、接受傳統儒家文化的「老派」教育人員，真有如「被掃入歷史灰燼」、「不合時宜」的頑固分子了！悲矣悲矣！

 

昨天學生來，我叫他留下來吃晚餐。吃完飯我們聊網路和閱讀。我問他喜歡上網還是紙本閱讀，沒想到他也答說還是紙本好。這和我長久以來的看法完全一樣。網路閱讀缺點很多，正如看電視一般，訊息來的快去的快，大腦還來不來思考，它已消失無踪。況且也因為網路視訊太發達，太多元難免有點氾濫成災，對善惡與是非價值尚未建成的青少年國中小學生，尤其不利。我想起了中央大學一位洪蘭教授，她翻譯了一本叫《快思慢想》（Thinking, Fast and Slow）的書，裡面的內容都強調閱讀的益處，認爲是人類最寶貴的「創造力」的來源。她說閱讀文字時，大腦往往可以暫停下來，去聯想無數其它的人事物，還進一步促進思辨的能力。例如，你看到「光棍」二字，不會想到是「棍子」，看到「風流」，知道和「風」毫無一點，是形容一個男人的個性或行為。這些都是一種思維進階的能力，是要透過練習慢慢養成的。

  

         （以前學攝影時，一位大師說這是耶穌光）

自知之明

 馬齒日增，年紀愈長，越是感覺「貴在自知」。這年頭，也不好批評別人，說有些人自負、有些人自私，這社會、世界不也正因為如此，才顯得「多采多姿」、「無奇不有」，增添日常生活的樂趣。有時候會悟出，還好有這種阿Q想法，日子才得過下去。本來人一出生，聰明或智慧，平庸或魯鈍，大概天定的成分多，「勤能補拙」，有是有，比例上不會太多，要不然「學如逆水行舟」、「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勵志警世故事，也沒這麼耳提面命、如雷貫耳。大家想想，我這麼說法，不也有些道理麼？

《隨筆》越來越疏懶了，以前每天可寫一篇，後來兩天、三天，後來五天六天，「惡化」到現在一星期甚至一旬十個天，可謂「每況愈下」、「不忍卒睹」，實在也是馬齒日增，已至白髮蒼蒼齒牙動搖、兩眼茫茫的人生晚年困境。前些年不戴老花眼鏡，書本雜誌報紙上頭的字，四四方方，還能辨出筆劃，現在竟演變成模糊一片，讓人「觸目」而驚心。以前還常常好奇，在公廁上看見一堆老人尿個尿，站在便斗前大半天，動也不動，令人費解，現在才知道原來攝護腺問題那麼普遍，連自己也加入這個行列，前幾天還特別去看了醫生。去了醫院，哇，老天！也是人滿皆患！好不熱鬧。這還讓我想起，很多年以前，我常去拜訪一位八十幾歲的老長官，每次都看見他在客廳，捧著竹製米篩，聚精會神挑選南瓜子（聽說有藥效）的樣子。

當然，不可否認的，我近來外出旅行較多，尤其出國更是早出晚歸，作息不定，要定下心來看書寫字有其困難。反正我本來就一直有這麼個想法：旅行亦如讀書，多出門走走，增廣見聞，正可防個人的「自私」與「自負」，一舉兩得。何況我最愛三五至友，尋幽訪勝，喝茶聊天，「三人行，必有我師」呀！我觀察周邊的人如果自私，通常肇因自閉，「以管窺天」，仿如井底那隻可悲的青蛙。自負的人也大概差不多，「目空一切」、「唯我獨尊」，自以為是到了極點，也讓人厭惡到極點。令人可惜的是，這樣的人似乎越來越多，有時讓自己還認真反省，是不是已經老得「不合時宜」，而惡化至「疾世憤俗」矣！戒之慎之。

               （收藏之瓷刻書法大家劉邦秋作品）

現在全世界最自負的人，大概可以說是現在那位美國總統川普了！一言一行，莫不驚世駭俗，舉世為之「食睡不安」。不要說亞洲國家，為之莫可奈何，對之「唯命是從」，親密歐洲盟國也對他舉措不定、商業至上的行為，每每「忍無可忍」。我想到台灣現在的處境，最感可悲。就不提事關國家經濟命脈的關稅未定，光是政治上讓我們突增了多少的「hidden risks」（看不見、隱藏的危機）？前者不但已掏空台灣先進產業，國內中小企業早已哀號遍野，陷入絕境。後者尤關乎台灣政治前途，陷執政當局於兩難。「抗中保台」定了調，在老美老大哥隨意來個「和中」華麗轉身之下，這徒增的潛在風險，實在讓人膽顫心驚。哪天一覺醒來，「焦土」或被「出賣」？恍然大悟，原來終究我們還是人家餐桌上的「menu」（菜單）而已。

     （中壢往觀音112道路，田間寶貝土地公）

韓國掠影

     

     （上 韓屋村 下 首爾市景）

要去韓國，想很久了，一直沒有機會，總覺得很近嘛，不急。其實我早有一個旅行計畫，就是台灣附近的國家要走一趟，我沒想要看很多景點，只要在她們的首都待個一、二天，聞聞那邊空氣的味道，看看他們人民的衣著談吐，大概就可以對這個國家有一些概念。我那麼有自信有把握，是因為我長久以來對台灣的鄰國，她們的政治及社會，一直有相當的興趣。日本當然最熟悉不過了，港澳、印尼雅加達去過了，泰國曼谷，馬來西亞吉隆坡， 越南胡志明市，新加坡，柬埔賽金邊等等都看過了，倒是韓國是第一次去。至於印度是不太敢去，聽說衛生條件差，尼泊爾有點落後，緬甸的仰光前幾年一直想去，想到那邊的軍政府，還是打消了念頭，這些都是安全第一的考量。

       （傳統vs.創新）

這次去韓國，也算是匆匆忙忙。因為我也剛從中國四川、甘肅剛回台沒幾天。反正同學在招嘛，又是跟團、短短五天而已，應該沒什麼好顧慮的，加上團費二萬元不到，可以預想必定是物美價廉。果然不錯，吃好住好，旅途當中導遊領隊照顧的無微不至，景點名勝古蹟，相當值得一遊。飛機從仁川機場降落，我在高空遠眺廣大平原與水澤，想到1950年韓戰美軍由此登陸，其氣勢應多麼雄壯威武，陣容如何的龐大！到首都首爾（Seoul)，想想前幾年明明就是「漢城」，說改就改了。其實它的名字最早朝鮮開國時叫「慰禮城」、「漢陽」，日治時代也曾叫「京城」，然後一直就是稱「漢城」，至2005年才改成「首爾」（首都城市之意）。韓國人民族主義瀰漫，「漢」這麼久憋死人了！

               （俯視仁川海面）

               （美麗街景）

韓國是相當受到中國儒家傳統文化影響的國家，地理環境位置接近東北，尤其山東移居的僑民不在少數。節慶飲食服裝極爲相近，唯其位居寒帶地區，飲食喜食肉類，烹調也偏辣偏鹹，很多台灣旅客頗難適應。韓國比台灣面積大三倍，人口五千多萬，聽說光首爾首都圈就住了二千萬，擁擠程度可見一斑。他們的人均接近四萬美金，這和台灣也差不多，所以其生活水準食衣住行育樂等等，跟台灣水平一般般，看不出有很大的差別。只是韓國人普遍個性較強悍，就是一般人說的愛面子，什麼事都愛爭強。別看小小國家，1988年曾主辦過奧運，2018冬運及2002世足賽，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呢！重要的「亞太經合會」（APEC) 剛剛才在釜山風光落幕呢！

 

      （食在韓國）

在經濟成就上，韓國也不肯落人，有所謂的「漢江奇蹟」，從朴正熙大統領開始擘劃發展以來，不但在亞洲擠入「四小龍」外，世界貿易總額排名也遙遙領先，出口進口總數都在世界十名以內。一個於1953年國民平均所得只區區67美金的國家，一躍近四萬美金，經濟成長著實讓人敬佩不已。基本上韓國的世界聞名大型企業和國家密切相關，「現代」、「三星」、「LG」、「SK」，地位有似「財閥」，幾是政經結合體，未若西方自由資本市場模式。至於說到政治，這也可以說是傳奇，更是異數。一個號稱民主國家，剛選出來的總統尹錫悅，只因施政受掣肘，竟也會想要以「戒嚴」為名「政變」，剷除異己鞏固權力，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再談起先前由朴正熙以迄之後的總統，其取得大位與隕落，無不讓人驚嘆不已。被流放的，被暗殺的、跳崖自殺的、坐牢的，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