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21日

照片 ‧ 漫談 〈二〉


        


鄉愁





        怎麼會用這個字「Nostalgie」,鄉愁,當店名呢?有趣又有創意,多少又還吐露著在地花香芬芳,我逛著布拉格街道當下就好喜歡。
         英文鄉愁拼法nostalgia,只差字尾一個字母,它的意思最白話最簡單的解釋即「對故鄉的思念」,然而想必你會跟我更喜歡這樣的說法「一點點感到痛苦卻也帶著喜悅的心境」。哈,原來加個喜悅或者興奮、盼望的感覺,才能完全表達鄉愁的味道!
     





                         

        寫鄉愁最讓我心裡為之悸動的是余光中「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後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裡頭‧‧‧」,這是他在〈鄉愁〉一詩裡刻劃出因兩岸分離造成的深沉母子思念。我前些年讀土耳其作家奧罕‧帕慕克寫的《伊斯坦堡---一座城市的記憶》,也曾帶領我沉醉於作者對故鄉及家庭的一種無可救藥的迷戀與傷痛。


        我學校畢業後,因工作成家搬離故鄉,所難以忘懷的就是街上那座大廟,還有家門口那一望無際的埤塘,而童年所嚐的美食菜包、年糕、大湯圓,也只能在夢裡尋找了。 










 


        這三隻貓有趣地排列在街頭,探頭探腦的,牠們想什麼呢?沒有人知道。當我想到貓就是牠無比好奇,那雙眼睛彷彿要看穿你的心事,神秘陰柔。美國人有句諺語"Curiosity kills cats."  「好奇心殺死貓」,意思卻指人「憂慮傷身」;想得多對什麼都好奇,連有九條命的貓都敵不過,可見一般。





   

        我們台灣鄉下以前有句俗俚,「死貓吊樹頭,死狗放水流」。這是我童年親身經驗目睹的事,一直到現在為止也不知所以然。基本上我認為應該是一種迷信,以前的人認為貓都在夜間活動,偏屬陰性,而狗每天地上跑屬陽性。與陰間來往的貓死了,就趕緊吊在樹上讓牠擺脫與陰間的關係,免得貽害人間;人們偏愛的狗死了,丟在溝裡隨水順流而去,多少有願牠一路好走的意思了。  








        真正把貓推上舞台的,不是著名百老匯音樂劇《貓》,而是鄧小平說了不管白貓黑貓, 只要會抓老鼠便是好貓。所以貓無好壞,只要能盡了牠的責任即可。台灣現在瘋狂打肥貓 ,在一片政治正確瘋狂喊打之下,不論肥瘦,把以前曾經認真恪盡本責,或者怎麼秤也不肥的貓,也非要一網打盡不可。秦始皇坑儒毛澤東文革反孔,活在那個世代就自認倒楣了,沒料現在不管作鼠作貓,一樣逃不了。







大寶森節




   
     

         2015年一月,我到馬來西亞拍照著名的宗教活動大寶森(Thaipusam)節,這是一年一度極為盛重的印度教祭典,相傳為紀念印度神濕婆(Shiva)和雪山女神幼子Murugan的生日,因為這天他得了女神餽贈的一隻長矛,最後消滅了魔鬼。慶祝活動持續三天,高達二三十萬印度教徒,或為祈福、治病甚而求子,紛紛攜老扶幼不遠千里而來。








     





        說實在的,我從沒看過這麼盛大精采熱鬧的祭典,人山人海,信徒手持法器,有的鋼針穿過鼻孔耳朵,或刀片貫穿舌頭,背上又拖曳長鏈, 前呼後擁,隨著音樂搖擺前行。









 

        香煙裊裊一片渾沌,我背著相機穿梭在百尊神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莊嚴神秘宗教氣息,進入一種虛無飄渺境界,是我重要而有意義的旅遊經驗。















        到吉隆坡,往北約十公里就是祭典所在地黑風洞Batu Caves ,下機後從中央車站搭火車即可到達,千萬別錯過!不過我還得提醒,只要是出國旅行,功課一定得加倍作足,往往也許語言溝通的障礙,芝蔴蒜事也容易壞了美好心情;畢竟出國一趟不是簡單容易的事。
           





北京之旅




 

        如果你問世界上幾個城市旅遊不要錯過的,我現在想說北京、聖彼得堡、維也納、舊金山、伊斯坦堡‧‧‧,這些地方實在給我留下特別美好的回憶;風景的美麗不是我非常在乎,因為我總以為一生當中不可能看盡世界美景,我比較喜歡細細品嚐他們在地的人文,如村莊、房舍、人家、飲食,甚至市場與學校。










 


        我更堅信最美的風景永遠在自己心裡,加上同遊的人、季節的不同 、身體的狀況及經濟的能力,影響愉快的旅遊的因素不一而足,你一方面要貪心,儘量打開好奇心去看去聽, 一方面你又不能太貪心,要了解單憑一次旅遊往往只是窺其一斑。  

   








   

 


        北京不愧是中國歷代之都,其文化之深之廣,中外別的城市難出其右,光是紫禁城故宮之建築、文化,就讓你流連忘返 ,你還得參觀頤和園、圓明園、天安門廣場、恭王府胡同‧‧‧。











 


       我門台灣有好玩的松菸華山文創區,北京市郊的789藝術區也是很有國際化、帶蘇荷SOHO味道的文創區。它原本是佔有廣大面積的一間國營電子廠,現在也與世界接軌,成為創意十足的藝術園區,規模氣勢都不輸台灣,建築及展覽內容,甚至比台灣更現代更新潮。










 


       待久一點,更值得去一趟明定陵、長城慕田峪,或走遠一點到張家口,都能滿載而歸的。總之,你就買張機票,訂間乾淨經濟小旅舍,窩它個北京一個月,每天上午輕鬆揹個背包,搭地鐵或招位同遊叫部車出遊,方便多多。晚上回來梳洗完畢再外出蹓躂吃個小吃,睡前如尚有精神就整理照片寫點東西,明天去哪明早起床後再想也一點ㄦ不遲。北京保證不虛此行,還可一去再去。
   








兔子



盡頭仍有亮光
   

      《呂氏春秋 慎勢篇》說了一則有趣又警世的寓言:「今一兔走, 百人逐之, 非一兔足為百人分也,由未定。由未定,堯且屈力,況眾人乎?積兔滿市,行者不願,非不欲也,分已定矣!分以定,雖鄙不爭。故治天下及國,在乎定分而已矣!」白話是說,今天有隻兔子, 由於不知是誰的,大家都追牠個半死,連賢帝堯大概也跟著大家追,想據為己有。但你看看市場裡賣的兔子很多卻沒人追,因為這已是有人的了,再俗鄙的人也不會去爭的。 



 

共生共榮


        明天又有退休教師要到台北街頭進行年改抗爭了,好冷的天擋不了好熱的心,因為政府要大幅度砍了他們的退休金。抗爭的訴求很簡單:這些老師規規矩矩遵守政府的法律命令,教書一輩子到退休,現在政府宣稱財政困難礙難如承諾條件發放,執政當局還解釋當初訂的是行政命令不是法律,故可以隨意刪改。請問那個年代誰告訴他們行政命令不是法律?財政困難誰造成的?要退休老師負責承擔?不但不道歉,還刻意污名化他們,把他們推為國民黨的附屬,敵視他們。



        更無情無理的是刻意提起現在勞工的20幾K微薄待遇(軍公教造成的?)。他們真不懂,請問軍公教之外,其餘國內公私部門拿薪水的,平均是20幾 K嗎?依據政府公佈台灣低收入標準額是28000,現在政府喊話要退休軍公教共體時艱,每月拿32000,還推波助浪讓月領十萬二十萬的年金改革主事者及輿論放話「繳少少吃飽飽」、「這樣已算能保有基本尊嚴了」,更加碼嘲諷成「一哭二鬧三上吊」!火上加油升高對立情勢。受過教育的決策官員,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眾生平等 各自發光
         師道不尊久矣!打從取消教師節要教師上班,勞工節勞工放假教師也要上班,一葉知秋 ;敎師的角色現在網路都可替代,所以從事教育工作者除了爭自尊,此刻也當是「權輕重,審大小」的時候了。在政客覬覦勞工高達一千萬選票的考量下,千萬要了解目前自己的份量;不過敬愛的辛苦勞工們,我們除了懊惱、痛心在政客操弄下,被抹滅犧牲我們「本是同根生」的唇齒相依關係外,也要考慮一下想遠一點,當您們的下一代,將由一群要面對退休 後,憂心困在如周夢蝶詩「過去不去,未來不來」處境,見不到陽光、生活在貧窮線上下的老師教導,豈又能看見陽光?





菜賤傷農 師賤衰國
 

        兔子要定給勞工,最會溝通的政府難道不用考量台灣選民結構,執政民調正是低迷此刻,不必謙卑謙卑再謙卑來作決策?不要逃避現實罔顧唯有發展經濟才能救勞工的硬道理,想便宜行事假以「正義」大旗,打壓軍公教便能幫勞工爭平等。毛澤東說「階級鬥爭,一點就靈」,台灣貧富差距這麼鉅大,執政當局不圖消弭此等不均,百姓百般無奈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挑起階級對立?這事不是殘忍的人做不出來。







印地安人捕夢網
   

 

        軍公教退休人員歷經春節前年終慰問金遽然被砍,今年春節前五天,這些花甲老人又得忍受寒流來襲遠赴台北抗爭;保險公司有句話「活得愈久,領得愈多」,他們先落入「支持政府,贊成穩健改革」自動減薪的窘境後,卻再落入「活得愈久,領得愈少」的折磨,令人唏噓!  




   

 



     
   
               





2017年1月13日

照片 ‧ 漫談〈一〉 








高美溼地 (因光線不足 是失敗作品)
 
   攝影好友BILL每年都整理出精采照片,讓人驚艷也佩服他的毅力。記得尼采說過,人的一生,精神要歷經由駱駝、獅子而嬰兒三變才算完成,意涵由試煉、強大而重生。我看BILL已是一次到位,理論技術均已臻成熟,作品為攝影界讚賞與肯定,令人羨慕。我每每想學他,總是自找百般藉口東拖西拉,一方面水準遠遠不夠外,也沒他那一開始就得具備的駱駝精神,到頭來落到一事無成。





看見堅持:意志與耐心
   
       然而愛美總是天性,我還是拿著手機或者被笑是「裕隆1200」的低階相機,四處招搖撞騙。學那PRO專業模樣,穿戴同款的衣帽,相同的姿勢,與幾近相同速度的吐氣吸氣,場景變化時一樣的嘆息,或高叫BRAVO。雖然照出來的根本不是那回事,抱著打死也不當場曝光的堅定意志,如一隻羊披著獅子的皮混在獅群裡,幾年也過去了。沒想到如此的惡果是留下了幾千張幾萬張,存也不是棄也不是彷如孤兒的照片。有謂孩子即使癩痢頭也是自己的寶,這次也許打算年終大清倉之餘,讓一兩個頭上長著癩痢的孩子出來曬曬陽光。


     
        我非常喜歡攝影大師柯錫杰的作品,羨慕與敬佩他的藝術經歷與成就。他談到藝術的成就,其實來自人生態度,「沒有敏感的心,看不到宇宙的奧秘。」而我更想仿效他能透過鏡頭,獲得數不盡的感動與幸福。他引用蘇東坡對世間萬物永遠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凡物皆有可觀,苟有可觀,皆有可樂,非必怪奇偉麗者也。」 這種好奇的人生哲學,正是我一直不願放棄的。而凡敏感或好奇的培養或訓練,就是我私下常喜歡與學生朋友分享的二大途徑:閱讀與行旅。  





 
        我當時拍下這張新疆著名景點「九曲十八繞」時,不知道柯大師曾寫下一段, 談他並不常如一般攝影師大都會取全景拍攝。他談及拍撒拉哈沙漠時,他取了相當多局部的景,「大膽地讓暗部佔據畫面中大部分的面積。」現在我重看這張照片,局部暗部的美我竟都努力嘗試過,對照大師的話真是很大的鼓勵,也讓我更自信:「對於美的想法,不屬於別人,只屬於自己。」 







     

   
        這是戴老師送的一幅書法,我把它掛在二樓下樓梯處,因此我每天早上起床下樓,便能欣賞這幅讓人心曠神怡的字。與其說成字,我寧願說它是幅畫,一幅把宋朝詩人葛天民詩作〈正月二十七過蘇堤〉「一堤楊柳沾春風,柳外群山細雨中,人苦未晴渾不到,只宜老眼看空濛」意境完全表達出來的畫。王維說「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而戴老師這幅字就是「字中有畫,畫中有字」了,字畫詩渾然一體,意象超凡。

     






       戴老師本來就以畫聞名藝壇,記得當初我去看他,樓下用完茶後引我上樓參觀其書畫工作室。「你隨便挑一幅吧!」老師說。 結果我就看上這幅書法,我把它帶回裱好掛出後,朋友每每聽我講完這段故事,每個都說我笨。「老師畫值錢呢!」,他們全這樣說。現在想起來,如果我每天一早便因看得此畫而身心愉悅帶來健康,它不是無價之寶了嗎?






 

    很少看過學校裡頭供奉一座土地公廟吧?去年我前往恭賀一位朋友剛出任苗栗一高職校長,驚訝地發現在操場一側竟然矗立這座莊嚴肅穆的土地公。一棵老榕樹盤根錯結,枝葉茂盛,沒想到我們客家人所說的伯公,靜靜地默默地也庇祐著在地居民孩子的教育。校長說初一、十五學校也拜呢!這真是一幅讓人感覺幸福的畫面。這張手機照片離藝術很遠,卻離我心中的美很近。台灣藝術評論家也是攝影家的姚瑞中說的一句話此時正適用,「攝影已不再只是攝影,影像也不只是影像,而是將個人意識轉化為真實的一種方式」。會喜歡這照片,這大概就是我近年浸淫客家文化探討所造成的果吧!









宗教文化藝術一向是攝影家喜愛的題材,更由於宗教的多元性獨立性,作品內容自然豐富而色彩尤為強烈。台灣在地居民的宗教信仰可說百花齊放,各顯神通。祭典廟會儀典活動多采多姿,我每次行走台灣,常常能有不期而遇、享受不盡按下快門的快感;每一次瞬間「喀擦」一聲,便覺得捕捉到的是一種永恆。美國《 Life》雜誌曾刊出二戰美軍陣亡壯烈慘狀照片,旁邊寫道 "...... But the words do not exist to make us see,or know,or feel what it is like, what actually happens. The words are never right." 意思即強烈表達,在捕捉真實的永恆時唯靠攝影,文字是靠不住的。 





   

       台灣人稱「博杯」的擲筊,是台灣較流行在地絕美的傳統道教文化。以科學角度來看, 這不過是機率問題,作為信徒占卜的儀式時,它變成神聖的信仰。記得中部某前顏姓立委,曾大力推動媽祖中國湄洲進香「宗教直航」時,屢遭當時阿扁政府阻擾,甚至還因此重提他黑道背景,他氣急敗壞便喊話「筊已擲,大陸湄洲進香勢在必行,食言對媽祖不敬。」 此話一出,便如擲筊一般「擲地有聲」,得到民眾及輿論肯定與讚許。此時媽祖比阿扁大,杯的聲音便是民眾的聲音。





   


  著名科學家愛因斯坦說,科學與宗教是人生兩大支柱,缺一即成跛腳。因此我們拜土地公和西方人上教堂意義相同,如果現在有人說我們較迷信,我是不同意的。我們的《易經》《論語》也相當於他們的《聖經》,講的無非盤古開天與勸善惜福,不一樣的語言文字及聲音,卻是一樣的叮嚀。










     
 
       我實在沒想到我拍這隻狗時,牠當下竟把頭一甩,一副不爽你偷拍的行徑;原來狗也慢慢和現代人一樣了:厭惡及憤怒隱私權被侵犯。由於現今全球一村世界一體,人的互動極為頻繁,往好的地方想是分享,往壞的想成了侵犯,這種觀念思想於西方更是強烈。然而事情往往是你愈禁止,它就越猖狂,所謂的狗仔隊,專門偷拍貴室名流私生活的攝影記者,便濫觴於西方。








       
賈桂琳(網路)


       1969年一名叫Ron Galella 的狗仔隊,偷拍得這張甘迺迪遺孀賈桂琳照片,一夕成名,然也造成他與賈姬為隱私權爭論的官司。官司一直打到1973年的聯邦上訴法院,賈姬最終獲得勝訴,判決往後禁止新聞記者再接近她25公尺。1997年發生另外一件關於侵犯隱私卻釀成大悲劇的事件,時在法國巴黎的英國王妃黛安娜,被狗仔隊追車造成車禍而香消玉殞,舉世震驚。此不幸的意外,博得舉世為這位被偷拍被侵犯的無辜者,一位被當時首相布萊爾譽為「人民的王妃」的黛安娜,掉下同情的眼淚。

   







        在台灣偷拍問題引發的案件屢屢上了社會新聞,不但新聞記者及攝影愛好者偷拍,一般不肖份子也利用手機偷拍,個人隱私權遭受極大的侵犯,往往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個人覺得對他人隱私的尊重,要從家庭與學校教育著手,平時就養成不談問他人隱私的習慣,對於個人政治、宗教、兩性、婚姻傾向尤應避諱。






川普(Time 翻拍) 
     
        這張照片當然不是我照的,是我翻拍《Time》雜誌某一期報導川普當選美國總統所附之照片。這張照片你想到什麼,我想到阿扁總統說過的一句話,意思是說,我都當選了,要不然你要怎樣?  


        台灣當然不會只是因為蔡總統一通電話,好像就突然就陷入主權或外交的糾擾或困境,  無論早從美蘇對抗,或至今的美中對抗,台灣何曾擺脫過只能扮演一個無辜的犧牲者、受害者的角色?不但國家不像一個完整的國家,人民也早在心中只為私利著想、目光如豆的藍綠政客下,變成名副其實的無辜犧牲者。







這曾是我的吶喊:  〈Victim 〉(犧牲者)

     一個中國, 各自表述
     各自表述, 一個中國
     境外決戰, 決戰境外 
     西進? 戒急用忍?
     鮭魚返鄉?新南向?
     停止塗染挑激蠱惑,
    不要騙我。
                                         
     KMT吃緊
     DPP 緊吃
                                       
    聽說黎明到了, 
 黑暗卻未過去, 
 上帝之火來吧! 
 因為已分不出天使與魔鬼。 




     


        我的朋友聽我說「凡有首目之類,含血之屬,莫不有命」都快聽煩了,它是出於漢朝王充〈論衡‧命祿〉:「有死生壽夭之命,亦有貴賤貧富之命,自王公逮庶人,聖賢及下愚,凡有首目之類,含血之屬,莫不有命」。簡而言之,我們每個人一生出來即「 性命各異,境遇有別」。
     
   






        曾任中華民國後勤總司令溫哈熊的父親溫應星,他有一位成績比他優秀的西點軍校同學王賡,然而兩人最後命運卻有天壤之別。他們學成返國後,溫應星擔任過清華大學校長,上海公安局長,稅警團中將團長,最後以81歲高壽逝世,子溫哈熊還能繼其衣缽。而王賡則命運大不同矣!他先與陸小曼婚,五年後陸與其仳離投入徐志摩懷抱,1942年王竟於赴美途中病死,只活了47歲。這樣的不同境遇,令人不勝唏噓。
   


       我們平凡如鼠的人,現在過街時揮著「正義」大旗的一群人追著喊打,沒關係的;有關於生命或命運的錯誤,乃生命之必需。太史公在《史記》老早寫道:「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