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2日

「我們在割麥子」


 「我們在割麥子」是當初《大公報》記者張季鸞先生,於1941年日本轟炸中國時,於該報社論所寫一篇文章題目。意思是說你儘管炸吧,中國抗戰堅定的決心已定,一點也不受威脅。割麥子正是我們此刻最重要的事,只要努力生產,就能戰鬥到底。這篇社論,顯示了中國人民最大的抗戰韌性與耐心,準備跟日本鬼子長期纏鬥下去。後來有學者,認為它是中國報界在抗戰時期最有名的社論之一。只是很遺憾的,發表後18天,執筆作者張季鸞竟不幸因病而逝。

張季鸞(1888~1941),本籍陝西,出生於山東。先世任清廷武官,父親還是位進士,可以說是家學淵源,頗得鄰里眾望。季鸞自小聰穎,還被稱為「才子」。他18歲即負笈日本東瀛,主修政治經濟學。1911年回國,即幸運一償心願,從事新聞事業,由記者而至辦報。1926年他和友人共同接辦頗有聲譽的天津《大公報》,擔任重要的總編輯職務,一上任便提出「不黨、不賣、不私、不盲」四不主義。創業甫始,擲地有聲,也締造了該報的獨立風格。

就是因為張季鸞懷抱著大公無私的辦報與為文風格,無畏強權。他在文章裡罵過大軍閥吳佩孚,也罵過大漢奸汪精衛,更以「兵士殉生,將帥談愛;人生不平,至此而極」罵蔣介石的婚姻觀。以當時政局,膽子真的很大,但也有相當多的讀者予以肯定,咸認一語中的,敬重報社的不偏不倚,負起輿論的社會責任。難怪後來學者吳相湘,便稱讚他是中國報人的典型。于右任評其「恬淡文人,窮光記者,嘔出肝膽。」這「嘔出肝膽」便是當一個記者最需要的特質。

以前很小的時候,我曾夢想將來要當老師。這大概不會錯,因為記得每次玩「家家酒」時,我都是當老師。後來這在那時並不容易的願望慶幸實現了,教了一輩子的書。在這期間,其實我也曾想如果能當一位記者,也真是美夢一椿。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可我卻以傾慕、學習很多𠎀出的記者為滿足,很認真嚴肅的以他們為師,也受到他們滿大的影響,在思想、寫作方面獲益良多。例如當年《中時》的王鼎鈞、傅建中、林博文,《聯合》的王景弘、陳玉慧,《自立晚報》李永得,都是優秀的記者。甚至還記得那時《時代周刊》一位記者Michael Elliott,每周都等著看他經典評論英文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