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7日

文學vs.政治

                 (《紅玫瑰白玫瑰》電影劇照)網路

文學從來不想和政治有什麼瓜葛,但是政治卻常老想跟它「有一腿」,直接的、間接的,高雅的、醜陋的,誠懇的、欺騙的,無所不有。遠的不說,人民共和國建國初始,一直到「偉大的紅太陽毛澤東」過世,文學始終是為政治服務的。寫《靈山》、曾得過2000年諾貝爾文學獎的法裔中國作家高行健,可以說體認最為深刻。我篇頭用了一張愛玲的《紅玫瑰白玫瑰》小說改編電影的劇照,想的盡是政治。吃中國二、三千年儒家奶水養大,原著與電影中的男主角佟振保,那麼的中規中矩,甚至可說謹小慎微;可是這樣文化調教出來,接近中國近代理想、有點小成就,爲人欽羨的人物的個性,根本不適合現代政治的劇場。因為,缺少了狼性。

不要光說中國現在的國家主席,以「掃貪」之名把虎視耽耽一堆覬覦國家權力者,齊發萬箭,使其紛紛落馬墮地。台灣現在如火如荼的總統大選,更像一面照妖鏡,執政團隊為了鞏固政權,所作所為非屬常理者,全將會在日益劇烈、短兵相接的競選活動中給攤開來;這也是兩黨政治設計之初衷用意,無可厚非。國內談政治的人,喜歡說現在的執政黨是「狼性」的政黨,相較於現今最大的在野黨的「溫良恭儉讓」,在此刻兩黨「殺得眼紅」,拼得「死去活來」之際,你會發現:政治、權力鬥爭,還是要靠狼性的。

張愛玲當然是一位個性很「叛逆」的作家,但是她的作品我都喜歡。《金鎖記》、《傾城之戀》、《半生緣》、《色戒》、《第一爐香》,都好,這也並不一定是文學評論家夏志清說她好,更不是胡適稱讚了她。談愛情,她有和胡蘭成的一段刻骨銘心,談食衣住行日常,她有名門文化的底蘊(祖母是李鴻章獨生女,祖父張佩綸是清末欽差重臣),她的文學成就自然有她的條件。即使是漢奸,和她曾有一段婚姻關係的胡蘭成,他的文學造詣也讓人刮目相看的。他的《今生今世》,可真是值得一看的好書。如此,張愛玲的成名,自然水到渠成。

今天上午打完球回來,完全沒料到以前台北的同事會來訪。看到老朋友真的開心高興,想想以前共同為新設的「國語文中心」所付出的心力與熱情,真可稱為胼手胝足、篳路藍縷。新設單位百事待舉,從教室、辦公室、組織、師資、課程、教材設計,還有麻煩的僑生入學甄試編班辦法,從無到有,無不是大伙「日以繼夜」所完成的。以前說「革命伙伴」,想到的是軍隊同袍,然而回憶當初我們的共同打拼,還能說不是「革命伙伴」嗎?

   (蔡老師,國立高師大工教系畢業,長我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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