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伯,自得其樂)
這兩天寫某某、某某和什麼什麼的,也不是說寫上癮了,只是覺得寫這個可以寫很多,主要還容易得無法形容。加上我怎麼寫,他們都不會生氣,要褒要貶隨我便。「阿龍伯」,每次打電話給他,我都會刻意用客家話,還裝出一種特別的腔調,慢慢地說出「阿龍伯」三個字。我就愛逗他,他這個老實人,「古意人」,我就喜歡他那種被我弄得無奈的樣子。我喜歡跟他line,他每天都會給我一些心智的「洗腦」,還常用英文,逼我成「狗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壞透了。
(他總愛叫我「源外」)
阿龍伯是我師專同學,所以也是一甲子以上的同學了。在學校我們不但選了同樣的系組,還一起組織了讀英文的社團,兩人就結下不解之緣了。他英文讀得好,畢業仍繼續進修時,一位美籍交換教授看上了他,幫他申請到美國讀碩士,順利學成歸國後,就在彰師大任教。沒隔幾年,他隨即又赴密西西比讀博士,之後他才結束他漂流異國,進修讀書研究的辛苦日子。對一個已成家生子的學子,牽掛的就不僅是學業,還有家庭,還有他年邁的雙親。那些年,我體會到了他作先生、父親的內疚,及身為父母親的長子的孝思。
(他每次要用他這部35年的古董車載我兜風,我都緊張死了!)
1998年他快念完博士時,約我去美國跟他共度過約一個月的校園時光。除了共住在他宿舍外,我在他的大學校園也認真的學習,也一起在美南遊歷了十幾州。那時我也剛讀完台灣的美國研究所,正可以去印證其歷史文化與實際的社會風俗,可以說對我的英文教學幫助很大。阿龍伯回到他原先任教的大學後,就執教到退休為止,培育英才,功德圓滿。記得當年我就把小女送到他學校,委以重任要他調教。不料他後來卻說,你女兒比你比我還優秀,哪需要我們教呀?結果四年下來,面對我們的「革命感情」,仍答不上一句話。
(「戰士不是指那些總是贏的人,而是一直奮鬥下去的人。」)(每天耳提面命,要我認真學習)
阿龍伯自彰師大退休下來,除了還有一些附近大學的相關訪視、會議外,絕大部分時間都往他草屯老家跑。孝順的他,除了儘量多陪在鄉下的父母外,自己還非常投入果樹的栽培,可以說是他退休後最大的興趣。每每水果收成,都要我去他鄉下住,相當自傲地展示他的收獲。由於他都不施化肥,也不噴農藥,水果可以說又小又醜,還酸得要命!可是當你看他「自鳴得意」樣,也只好給他拍拍手。要不然咧?說實在的,我還真想叫他去學唱歌,上回他傳給我他一首自錄的客家山歌,真是好聽極了。
(興奮分享,兩者樂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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