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球會受邀參加竹東鎮長杯比賽,大伙稱歲數都有一點了,今年來試試搭火車前往。這點子很好,大家都願意來個新的體驗。一早球友便各自到中壢火車站集合,我們搭上了清晨約六點多的區間車,轉了兩次車才抵達目的地。頭一次搭乘,沒算準時間,竟然很歹勢地誤了開幕典禮,還好主辦單位也不以為意。這次搭乘台鐵縱貫線,轉柴油小火車內灣線,經過了好幾個站名(地名),像千甲、新莊、竹中、上員,我雖算住一縣之隔,也常在附近鄉鎮活動,卻對它們一無所知,連到底在什麼方位都不知道,真是感到莫名的一種慚愧。
球賽打得相當激烈。我指的激烈,也未必是精彩的比賽,打得天昏地暗不分勝負,而是報名出賽球員人數都只剛好足額,面對緊迫賽程實難以招架,往往剛比賽完畢下場休息,大會麥克風又報告某某球員請至第幾球場比賽,今天太陽又大,真不好應付。所幸一天下來,大家都幸運沒出什麼差錯。再說球員有時要適應新的球場,通常需一段時間,偏偏竹東這邊的球場是舖人工草皮的,和我們中壢水泥地球場彈性差的很多,球的彈跳不同,球員移動腳底摩擦力更需用心適應。我們常以「以球會友」為名,聯絡感情,如果選手比賽受傷,就得不償失了。
最近讀《李宗仁回憶錄》,也是感觸良多。之前我們讀近代歷史,民國初年軍閥割據時代,那時候印象比較深的,大約都是歷史課本記載的北洋軍閥張作霖、張學良、馮玉祥、吳佩孚、孫傳芳、段祺瑞、張宗昌、閻錫山⋯等等,還真不少。對於中國南方、長江以南的「軍頭」,説實在的著墨不多。然以其各擁兵自重,合縱連橫,與中央政府相抗的情形,我真的看不出來和北方軍閥有很大的差異。隨便舉幾個例來說,兩廣的陸榮廷、陳炯明,雲南的蔡鍔、唐繼堯、、後來的龍雲、湖南趙恆惕、唐生智、譚延闓、程潛、何鍵、江西李烈鈞,以至於廣西白崇禧、黃紹竑、李宗仁,甚至及後來的蔣介石⋯等等,以廣義來說,都是以「革命」號召起家,盤據一方的「軍閥」。他們練兵擁兵,搞個人崇拜,甚至有謂我們國父孫中山也是「軍閥」一個;而他的不成氣候只是少了一批自己的部隊。相反的是,我們的先總統蔣公介石,即係因為有了軍人武力,才讓他榮登總統大位;也使同時期苦無部隊的汪精衛,在長期、激烈的政治鬥爭中敗下陣來。
南方的一堆「革命家」,我們固然對他們的勇氣及起義行動,予以最高的敬意。然而這種形容我也覺得滿有其事實根據:「他們推翻了滿清,卻搞亂了民國。」由於他們的一念之私,讓國父孫中山先生所創建的亞洲第一個共和國,一出生便遭「先天不良、後天失調」噩運。如果我們來把她跟美國建國過程比較,那簡直有天淵之別,還真教人嘆息了。西元1776年美國合13個殖民地成立「美利堅共和國」,頒布舉世聞名的《獨立宣言》,又於1787年頒布了《美國憲法》,雖然也歷經千辛萬苦,各州代表為爭取本州利益,談判妥協,那些奠下國基的先賢如亞當斯、漢彌爾頓、麥迪遜、傑佛遜、華盛頓等等,真的把一生的精華貢獻了國家。或許,真的是民族性不同吧,他們祖先本來自海洋國家,由於習於商業而養成的溝通妥協及法律觀念,清教徒自由平等人權的爭取經驗⋯⋯這些這些,大概也都稱它「命運」吧!既然是命運,又何必自責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