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軒隨筆20120618
舊金山系列 <之五>
莎哟哪哪舊金山(Part 1)
一, Done&Undone
來舊金山第二十四天了,窗外首次飄著濛濛細雨,我特地披起外套外面走了一回,嚐嚐舊金山雨中散步的滋味。雨絲柔細的像少女秀髮,街上也沒人撐傘,大家走得仍然那麼自在,那麼優閒,彷彿都沉醉在少女秀髮迎面走過時,曾經散發過的那股清香裡頭。

也是快回台灣的時候了,在美快一個月的時間裡,主要還是陪太太照顧孫子,其次看書寫字,日子算是平常平淡。另外出外玩了幾趟,都是計畫內的事,說不上甚麼驚奇。倒是本來有意去佛羅里達探訪姨丈,阿姨甚至說姨丈機票都要買好了,但我們時間也抽不出來;更有計畫去南卡來羅納看一位老師,也怕麻煩已七十好幾的她,還是打消這美麗的念想。我是去年在facebook費了很大功夫找到她的。
姨丈是五十年前偕阿姨移居多倫多,退休後半年住加拿大,半年佛羅里達避暑,像候鳥一樣。老師則是四十年前師專時教我英文的修女,後來我念輔大外文時她適巧又在那任職,她不但教英文,還給我很多啟發指導,一直到我結婚生子她離開台灣赴美為止,在人生路上是經師人師,如今我還保存很多她寄給我的英文信,每每展信感恩之情油然而起。
二,喜出望外
![]() |
舊金山碼頭愛神的箭 |
現在我也明白,一些要好的阿公阿婆級老友以前說到至愛小孫時,為甚麼都好像接近歇斯底里狀態。不過我們還好,比起文人名人如吳XX、 郝XX、蔡XX談起自己孩子,公然於社會公器媒體報紙侃侃其言、全不自知的狀態,滋事還不體大。沒錯,很少人能逃脫自然流露那網,也屬人之常情不必苛責,姑且就叫它HAPPINESS OF INNOCENCE純真的幸福。即使我形容我抱孫子因手臂有力,等級是頭等艙,再來是祖母的商務艙,媳婦手臂較細只能稱經濟艙了,這樣已夠具體的故事,外人聽起來仍不免要說仍屬於童話故事。如果再說他打預防針回來都已半天了,我刻意逗他,學他打針大哭後,撒嬌哭得把兩張嘴皮子摀得圓圓的醜態,他竟也還記得那楚楚可人相,如假包換地再表演一次給你看,哭完還馬上給你一個開心微笑。這樣的敘述,其實也已是歇斯底里或已算天方夜譚了。
三,讀書教書
書是最好的朋友了,見書如見人。試想自己寫書何其難,花幾百塊把人家耗費心神的寶貴心血帶回家,是多麼佔人便宜的事呀。我就學時可能資質不好,上圖書館都讀教科書,然也幸好養成讀書的習慣,任教以後無論進修或備課都能求精求廣,後更能隨自己愛好讀書,與學校同好互相觀摩分享閱讀心得,竟一發不可收拾,加上我對中西文化皆有濃厚興趣,尤其政治社會歷史與文學,更是抱著開卷有益心態,退休後也偶而隨性書寫,未料愈寫愈起勁,造成一堆文字垃圾,但至少娛樂了自己,安頓了自己。

相反地,後來我在別處上課,學生認真的就不多了。加上本來基礎就不好,Tiger Woods把我翻成「樹林中的老虎」,“ How old are you?”逐字翻成「怎麼老是你?」考卷寫完加個Thank,想巴結老師,未料卻寫成Think,變成「想想看!」,害我都要報警備案了。這樣的學生教起來很吃力,教起來也索然無味。更有一次,女學生都濃妝豔抹,拎個早餐姍姍來遲,我竟按耐不住,破口大罵「你們是來演戲的嗎?」以至於早早捲了舖蓋走人。不認識我的人,覺得可惜,認識我的人,當然知道我是受不了這鳥氣。
四,關於婦女
![]() |
史丹福大學胡佛教堂 |
剛好看了十月份一本雜誌,上面介紹了巴基斯坦總統哈克執政1977-1988時,現代化下喀拉蚩Karachi附近一家醫院,及一貧民窟人民生活得苦難情形,尤其描寫婦女的悲慘地位,令人難以置信。茲原文引用如下:
Alice sees women“shot or hacked,strangled or suffocated,poisoned or burnt,hanged or buried alive”every day.(每天見到婦女慘遭槍殺刀刃,勒窒鴆毒,或焚或吊,甚而活埋)。這是作者Hanif在新書《A Case of Exploding Mangoes》所聞所見。即使生活在這麼文明的社會裡,世界上仍然有些角落婦女的地位簡直不堪聞問,令人不忍卒睹。這幾天G20開會,研擬要怎麼救歐盟一些經濟財政瀕臨破產的國家同時,比爾蓋茲(Bill Gates)卻呼籲與會國家,要注意世上其他最窮困國家。這兩件事所顯示的道裡一樣,也就是說既然全球化叫得價響,CNN電視頻道上不停閃著Beyond Borders(超越國界)的同時,世界上一些列強,你們不能掛羊頭賣狗肉,要為地球上弱勢國家社會作出實質的貢獻,更要停止表面上援助救濟,私底下盡幹些狗屁倒灶的醜事。

〈一面琵琶在牆上掛〉
一面琵琶在牆上掛,猛抬頭看見了他,叫ㄚ環摘下琵琶,我彈幾下,未定絃, 淚珠兒先流下,彈起了琵琶,想起了冤家,琵琶好,不如冤家會說話。《霓裳續譜》
〈夏日天長〉
夏日天長,時候難熬,獨坐在房中,寂寞無聊,奴好心焦,只見一對蒼蠅鸞鳳交,雄的上面巍巍樂,雌得輕擺柳細腰,他兩個正在情濃處,又被個蜘蛛兒驚散了,一個兒似飛在梧桐樹,一個兒飛在楊柳梢,一個兒害了相思病,一個兒得了旱血癆,苦壞了兩個小嬌嬌,從今只恐命難逃,姐兒惱恨怎消,拿定了蜘蛛定打不饒。 《霓裳續譜》
〈夜至三更〉
夜至三更你來到,既至相逢,別把門敲,再要來,牕戶外面學貓叫,叫一聲, 奴家房中就知道,我身披著衣服,故意的喚貓,我一開門,你可喵的一聲往裡跳, 獃殺才,可是你來的輕來去的妙。 《白雪遺音》
朋友們,這好玩嗎?套句友人寄給我e-mail後常會加句enjoy,各位就好好品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