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開心果

轅軒隨筆20160117


寶貝開心果


0922來美見小孫

小鎮車站

        我從來就怕乘搭飛機，醫學上有什麼空間閉鎖症大概如此，此次來美搭機，視「死而後生」 ，料敵從嚴，身心全早已麻痺不仁，故十幾小時飛行相安無事一路平順，印象中比以前都好。






       初次到美與小孫見面，媳婦見我一進門便要他喊阿公，他正狐疑阿公怎從電腦銀幕跑出來， 竟做出在IPAD找人的動作； 因為長期美台兩地視訊，每天的阿公阿公就是在那出現的。 這好笑。

物以稀為貴

      正值中國中秋節，帶來各式月餅幾盒，說是讓遊子解饞，自己卻先吃了起來。在美國吃月餅過節，滋味不同，尤感特殊。說實在的，在台灣很少會有吃月餅的念頭 ，這大概就是物以稀為貴吧！









        第一個晚上住下來，沒任何壓力竟夜熟睡，自覺得是空氣清鮮，大氣壓力不同所致，有好的開始是成功一半的感覺 。





0924大孫拉肚子



        大孫腹瀉，幾個大人守候廁所門口，等著察看大便軟硬形狀。想起早時候，一堆人產房前探看媳婦生男或生女畫面，要不是大孫堅持我門全得出去，全家人想必是個個隨伺在「廁」，待裡頭報出「歐了一條拐杖7」佳音，大家才紛紛鬆了一口氣。


　

不習慣拜拜變祈禱　

   

        來美前右邊牙齦已發炎，感冒又未痊癒，畏寒且常冒冷汗，擔心來美後病情轉劇，結果全沒事。 未料左邊牙齦來湊熱鬧，接續來美前右邊牙齦發炎，真是禍不單行，人算不如天算 。甫抵他鄉異地醫療未便，只好就先隱忍下來，只是吃醋沒一個人知道老爸藏著的病情。


   








        小孫最好玩，整天張口笑個不停。鬼靈精怪，阿公說他一臉聰明相，是念建中台大史丹福的料，卻隨又擔心哥哥將來受到弟弟欺負或帶來的壓力；那小兒科醫生幫小孫打疫苗時，早就說要弟弟以後別欺負哥哥。





0925寶貝與開心果

開心果

   


       大孫跟我們同睡，晚上睡覺咳了幾聲，阿公便怪起阿婆窗戶開得太大。阿婆起身關了些，阿公怎麼看都不滿意，多囉唆幾句，阿婆一氣之下說，這麼會你來關，兩老睡覺還鬧了脾氣。你真的很難相信愛孫甚於愛妻如此明目張膽。


   

寶貝

 


        至於自己有無偏愛哪個孫，其實相處久了，自然感情較深，不必自責內咎。我稱大孫是「阿公的寶貝」，無端牽掛起他即將要面對這complicated美國世界，看起來似乎臉上總有憂容。有時早上不想上學，大概阿公來了，得了靠山想偷懶耍賴。我心裡就想說，要不阿公代你去上學好了。大孫頑皮愛玩，看起來尚有幾分憨；小的倒像彌勒佛，有說不出的可愛，我稱他是「阿公的開心果」，好玩極了。來美這幾天阿公就笑了不知多少開懷的笑，笑到肚子都痛了。
　








0926傷心的大孫




        接大孫幼稚園放學，他的小熊背心遍找不著，而他又確信有帶來上學，竟賴在校門口大哭，硬是不肯上車回家，一堆興沖沖來接他的人一時真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一 哭半小時多，連喉嚨都沙啞了，真所謂傷心欲絕 。阿公見寶貝孫這副可憐模樣，愛莫能助，雙眼早已噙滿熱淚不打緊，連心都快被哭出來了。

血脈如樹

 



        想起我小時也有一次哭得傷心，祖父便拉起我的手，肩上架著一隻砍草大刀，我提著一只魚簍，祖孫兩人走上對面大池塘砍抓鰻魚，歷歷在目。我的兒子小時候由鄉下父母帶，想起我父親為哄騙鬧脾氣的兒子，把他置在那150西西的野狼二行程機車，就坐在前面大油箱上去兜風的情形。









        祖孫情深五代傳衍，這樣的畫面竟神奇地一再重現，此刻連結一起，簡直是活生生血脈相連的具體意象。我又想起我老媽常說的「水都是往下流的呀！」一點點無奈，一點點感傷，而事實也是如此，而故事也這樣一直演下去。

阿婆的愛的午餐〈Love〉

        親情之間彷彿有一組神諭密碼，神情外貌，可說是同個模子打鑄出來。於是你更為之生為之死，夙夜匪懈，作牛作馬甘之如飴，更間接印證泰戈爾言，「每個孩子的誕生，都是上帝對人類永遠表示信心。」

 0927社區寵物大遊行

安好靜美

   


   
     

        秋天，淡藍水彩染滿天空，小鎮居民也選同樣色調的外套穿了起來，慶祝人世間的安好靜美。

樂觀進取

 
     
        難得逢社區舉辦寵物大遊行，我們也一早去湊湊熱鬧。只見社區居民，自動自發各自帶家中寵物來遊行，狗馬貓雞全出籠，還有兩隻頭戴紳士高帽結著領帶的鵝，討喜逗趣。居民無不滿臉笑容，戴著面具，甚至穿著奇裝異服，興高采烈參與，真有意思。

看見自信與創意

        看見處處洋溢樂觀進取的精神，對照我今年遊訪俄羅斯及中國，讓你清楚分辨共產主義與資本主義的社會，的確培養不同個性的人民與社會。








1009看書

《宋家客廳》封面　

   

        這次來美帶了十幾本書，我皮箱一開，老婆兒子媳婦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說難怪皮箱那麼重， 總有點不以為然；結果我竟全看完了，它們真發揮很大的功用。在台灣活動與俗事太多，每每不能靜下心看書，這次竟然還能看完村下春樹幾本小說，自己都敬佩自己起來。當中又以宋以朗《宋家客廳》最為好看。

史丹福大學雕塑

 



        大孫上廁所時無意中說了“I hate you. ”，爸媽急死了，不敢大意硬要逼出哪聽的。在這種族宗教大熔爐社會生活，從小便得注意孩子講話，避免使用仇恨字眼。這態度是對的，雖然大孫差點被逼哭了，我到很肯定他們的態度。

絢爛夕陽

        傍晚去一趟大華超市，中國人日常用品及食物，應有盡有，有的甚至比台灣賣的還道地。飯後散步，常能見得絢爛夕陽，美國月亮有沒比較大我不知道，但可能空氣較乾淨，夕陽可千真萬確來得火紅壯美。












1010Filoli 莊園

莊嚴肅靜

 

　

　    舊金山附近紅木市，有一百年歷史莊園Filoli ，陳列各樣古董及藝術品，室內陳設莊嚴，尤以桌椅及燈飾，更透出一絲絲肅靜氛圍。庭園寬廣，花草整齊雅緻，老樹參天，深遠極富古趣，有難得的安靜，讓人發思古之幽情。

錢鍾書題

 


        回來讀楊絳 《雜憶與雜寫》，寫的還真夠雜，講勞改，講街坊、朋友，文字淺顯，唯都真誠感人。書名由老公錢鍾書寫，似能看出他們夫妻在人文智識上的一番努力，及令人敬佩的堅持。

1012標語
   


        這次來美，可能年歲越加，而對有些生活勵志標語特為敏感在意，特抄錄供參考：







Prepared, and you'll get something.  凡事豫則立。
Escaped from Everyday. 日日新。
Be true to yourself. 誠為貴。
Live without limits.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Sharing is caring. 分享即關懷。
Live Fearless. 勇者無懼。








      我私下覺得這些正是我們可以思考的觀念與價值。





1014小鎮買南瓜

花樣百出

        美國流行過10月31日萬聖節 ，到處可見恐怖骷髏與阿漂服飾面具。在節日前夕，小孩挨家挨戶恐嚇「不給糖就給你好看」〈 “Treat or Trick” 〉，一種傳統節日習俗，再來就是南瓜滿街。

     

萬聖節門前裝飾

        舊金山市郊叫Half Moon Bay的小鎮，日前舉辦南瓜市集，是日可謂人山人海，父母紛紛帶小孩興奮地由四面八方湧入參予活動。我門也趁假日帶孫開車與會，小孩一早到下午，玩得不肯回家，大人實已累得半死。我們老人家除被指派保管物品外，不時還得眼睛盯緊小孩 ，注意安全，因此身心更覺耗神疲累 ，苦不堪言。




   

南瓜市集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時刻，孫子還嚷著要買南瓜回去，雖然只在路邊，但阿公阿婆還要多抱著兩個大南瓜走路，可謂舉步維艱。後來是心裡唸著「甜蜜的負擔」、「甜蜜的負擔」，硬把雙腿給拖回家的。




 



1016看牙醫




        日子一點匆忙，多少還心存僥倖，牙齦腫痛未治癒就來美。未料果然釀成禍害，發炎加劇。兒子見情況不對 ，一再催促就診，最後還是在媳婦的安排下赴鄰鎮一牙醫診所治療。

建築即藝術

 

       女牙醫師中國人親切溫柔 ，講話輕聲細語，治療時不時預告「我現在要做什麼了」，  或垂問「疼嗎？疼嗎？」，「口不必張那麼大，可以輕鬆點 」。一輩子看醫生，還第 一次碰到這麼一位體貼的，也是平生第一次看病後還想再看一次。 診費很貴，美金三百，拿處方藥五十，換算台幣一萬多元。本來早預知美國看病很貴，何況治療時間也長達一個半小時，這錢花得心裡還不痛，還存有那麼一點心安理得味道。


 

飲食即文化

        未料事情急轉直下，我一位球友來line「好巧，我也正看牙。」他寫道。「唯一不同的是我免費，還送牙刷，牙膏與牙線 。」看了直教人七竅冒煙，便又心疼那簇新三張百元美鈔。當下就打算回台後，第一場球便要把他理個光頭，一分也不讓他得。







1020美國的力量

藍天使機群

 

        四百多年前，歐洲大陸一批打破宗教桎梏，力爭人身自由，奮勇登上美洲新大陸的清教徒，他們把這偉大的精神，一樣用在與大自然的相處與互動上，培養出美國強大的種子。他們接著靠各殖民地意見領袖先賢的睿智，聯合成立合眾國，更可貴的是，貢獻出一部中央與地方共享政治權力的憲法。

空中表演

   

       他們在兩次世界大戰中，展現了強大的軍力，擔起重任，替自由國家守護了人類的價值。這個力量，我在美國大聯盟職棒中場休息，起立大聲唱歌時聽到，我在他們盡心提供下一代教育環境中看到，更在百姓日常生活和氣有禮間感受到。






        我突然想到，現在有人批評美國印鈔票，搶石油，看來也不必太認真了。每個國家為了自身國家安全，每階段有她生存成長過程所必須追求的目標，何況國與國間從來就只有自私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