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811軒轅隨筆
九，在求尊榮中不失去尊榮。 （So I lose none in seeking to
augment it. 《馬克白 Macbeth》）
我想談談年金改革，首先我要說我贊成年金改革，但是政府作法的不夠周延，態度也有改善空間。
財訊雜誌今年曾報導其一項民意調查，顯示政府現今最應做的事，以經濟發展33%最高，勞工權益13%，貧富不均11%，年金改革11%。又自由時報亦曾報導，現今政府自總統以下至部會首長立委高層，不乏擁有相當數量的動產與不動產，財產數量雄厚驚人。媒體也披露，台灣年收入前5%平均達400萬，而後5%年收僅4萬，相差達100倍，顯見貧富懸殊已到無法令人容忍的地步。新政府竟能漠視台灣急莫急於之發展經濟，改善貧富差距，不以追求百姓之民生樂利，平等之國民經濟機會為施政首要目標，反而先甘以政治意識型態阻礙經濟發展生機，甚而以毫不相關之財政困難及世代公平名義，疑似對長期傳統上支持國民黨的軍公教職業族群，進行不合理、壓迫式的退休金改革。政策之偏失，過程及手法之荒謬粗糙，在在值得檢討。
首先政府能以臨時之編組，隨意以一己之意派官設職，成立所謂年金改革委員會，來代替憲法規定主其事的銓敘部嗎？此其一。政府可以違背與軍公教長久以來遵行的退休金給付契約嗎？此其二。軍公教長期依規定領取退休金，政府怎能說成因為了世代正義，所以非改不可？他們何其無辜背負不正義之惡名。此其三。政府又以財政困窘及民調為名改革，財政困窘理應全國上下共體時艱，豈有獨令軍公教買單？此其四。法律不溯既往原則乃有關人民生命及財產重要之保障依據，此次改革竟波及已退休人員，嚴重影響他們權益。此其五。其餘委曲小變不可勝道，單就此五犖犖大者，新政府之決策者，豈能不捫心自問這合乎天理人情？更何況執政在野兩黨，在選民結構上為數相當；坊間多疑現今執政黨以政治掛帥選票考量，假公義之名行不公義之改革。執政當局寧冒此大不諱為之，難道有比公平正義更高的價值嗎？
毛澤東謂階級鬥爭一點就靈。新政府領導人本就赴笈民主政治之發源地英國，豈會相信為了權力可以撕裂階級族群之融合，罔顧民主政治之真諦乃尊重少數？更不能以「我都當選了不然要怎樣」的蠻橫，毫無章法橫柴入灶般急就章得進行改革，剝奪軍公教依法具有之權益。師出既已無名，手段復又激越，識者垢病
群情憤慨，導致陳抗如影隨形，領導者一方面自詡為最會溝通的政府，自我期許謙卑再謙卑，豈能一味閃躲逃避？不要忘了共產黨及民進黨都高亢喊過的「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權力名利固人所追求，唯皆應取之有道，在「求尊榮中不失去尊榮」。為政的初衷如不是《論語》所言「近悅遠來」，難道會有其他的目的嗎？
難道會有其他的目的嗎？
十，「熱鬧時暢快，獨處時自在。」 （學生）
我的學生一日傳來LINE，「熱鬧時暢快，獨處時自在」，意境高妙，用字簡白外還押韻，讀起來有淋漓盡致的舒暢，比一些不痛不癢、千篇一律的早安晚安，每逢佳節必愉快，實在好得太多。然而一個人要做到熱鬧時暢快獨處時自在，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那獨處時自在有其難度。我要去美國探看孫子，每每推拖更無法久留，除害怕那長途飛行，便是敗在無法面對單調與孤獨。
每個人個性不同。我教過很多的學生，就以他們為例，有的就是喜歡熱鬧， 在群體生活裡自信自在，甚至如魚得水。有的卻對社交場合敬謝不敏，羞澀逃避。 真是鐘鼎山林各有天性。再說我現在周遭的朋友也似如此，天天呼朋引伴、無日不歡樂有之，避門謝客無日不宅有之。會有這樣的差別，個人的生活哲學價值判斷所致，關係到個人遺傳成長環境及教育職業等等，沒有優劣無可厚非。中國人自古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良有以也。
人生最高境界果能熱鬧時暢快獨處時自在，就是閣下上天垂憐，得到神的特別眷顧，當別辜負天賦異稟。然如我等凡夫俗子，也不能自暴自棄，若自認資質弩鈍，礙難取法於上，出世以利國利民為己任，也要群我關係協調和諧，畢竟現代社會無法隱遁與外界隔離，適當的應對得體的社交仍屬必要。甚而或你獨俱慧根，修成獨處之葵花寶典，遠離喧囂遠離「群」這個魔鬼，則又更勿妄自菲薄矣！倒令人擔心的是，我們三四年級，一輩子忙忙碌碌，耳順之前從來沒想過面對孤獨，現在一時驚覺，便要面對這人生最重要也是最困難的功課了。
孔子為了實踐他的政治理想，追求立功立言立德三大不朽，周遊列國。德國哲學家康德，竟日讀書著作及散步，終其一生未踏出故鄉一步。兩人卻都在世界學術上發光發亮，啟發人類進步的思想，為人敬仰崇拜。
十一， 「人生渺渺茫茫。」 （昔日學校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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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適手跡 |
我要說的是，「人生渺渺茫茫」，說得簡單做時難。知易行難啊！
人生看來果真不如意事佔八九，碰著了只能面對，除了要完完全全、毫無保留的相信「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外」，首先你要瞭解性命各異，境遇有別。說人生是公平的是騙人的。人家銜著金湯匙來到世界，你可能彷彿那油蔴菜仔，隨風飄散，甚至由哪顆石頭蹦出尚不可考。這如果省悟了，你尚要有苦撐待變精神。我小時做農，家窮沒錶，在路邊田裡就一直巴望中午十二點那班客運經過，便可收工回家休息。記憶裡幾次都因肚子實在太餓了，加上又累，身體都等到發抖起來。我後來求學為了圓讀研究所美夢，連考三年方名越孫山，佼倖錄取，回想起來如不是苦撐待變，怎能柳暗花明看新村呢？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蝨子。」張愛玲寫道。
十二，「亂之所生也，則言語以為階。」 （《易經繫辭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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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言賈禍 然有容乃大 |
「都要開飯了，該來的客人怎還沒來呢？」一句無心的話，在聽者有意下， 弄得現場的客人全跑光了，實在尷尬與無奈，這說明說話的場合相當要緊。有一則寓言說，烏龜所居之地日見乾涸，便拜託大雁把牠銜至他處生活，大雁便答應牠的請求。當飛在高空時烏龜感到不耐，問「還要飛多久？」大雁正要回答，不料一開口，烏龜便從高空墜地而死。這個淺顯的故事，告訴我們說話時機的重要。另外墨子教導學生切忌話多，講的寓言也很簡單生動。故事説蛤蟆、青蛙、蒼蠅與蚊子日夜叫個不停，有人在聽嗎？相反地，你聽那公雞清晨一叫，天下人都起來了！
現今社會開放多言，談論話題內容無所不包，毫無顧忌，最為人垢病者乃現今之電視政論談話節目。政客意識型態涇渭分明，危言聳聽，名嘴則無所不通，
天馬行空，個個語不驚人誓不休。齜牙列嘴，口沫橫飛，讓人看了倒盡胃口，敗壞社會風氣莫此為甚。《1984》一書作者歐威爾有言，「思想敗壞語言，語言同樣也敗壞思想。」果真一針見血。
太史公司馬遷之《史記老莊申韓列傳》，寫韓非是這樣寫的：「韓非知說之難為《說難》，書甚具，終死於秦，不能自脫。」最後以「余獨悲韓子為《說難》而不能自脫耳」惋惜之。想像太史公身受宮刑，尚寫出「余獨悲韓子為《說難》而不能自脫耳。」
何等悲憤！多少惺惺相惜！歷史斑斑血淚，吾等尚不以之為前車之鑑，自脫於說難，悲矣悲矣！
十三，「沒有宗教的科學是跛子，沒有科學的宗教是瞎子。」 （愛因斯坦）
我是學文的，對科學一竅不通，我喜歡愛因斯坦，不是他偉大的《相對論》，而是他以一位物理科學家，能有這麼深厚的人文素養，實在令人敬佩。他這句「沒有宗教的科學是跛子，沒有科學的宗教是瞎子」，讓世人見識這位科學家的偉大。
他淑世愛人的精神，是所有科學家的典範，例如正因為他奮力營救過很多納粹殘暴壓迫下的傑出科學家，往後才有機會組成一個團隊在美國發展出原子彈，協助西方國家打贏了二戰。而在戰後，他卻扮演一位積極的和平主義者，推動連署「和平宣言」，呼籲停止軍備競賽，禁止使用核武，不遺餘力。
一般人相信科學推動世界進步，各種文明器具的發展帶來人類生活生命莫大的福祉，而宗教在扮演社會的穩定方面，相同的也有輝煌的貢獻。兩者的角色未必一定有互補關係，但缺一不可卻是事實。科學與宗教有它們最大不同點，前者重客觀之經驗事實，後者卻牽涉主觀信仰，甚至多元而分歧；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它們同時都能在生活上解決人類的基本問題。
日新月異讓我們目瞪口呆的科學發明，帶給我們在食衣住行育樂各方面莫大的便利。手機問世後幾年我到新疆吐魯蕃旅遊，竟然真實體驗了與台灣家人通話，讓我嘆起今夕是何夕呀！又胡適於1910年留美，搭船月餘方至美國，現在半天就到了，令人不得不稱讚科學的偉大。然而年紀愈長，面向人生晚年之際，我卻相反地常常在親友間，談及宗教與信仰的重要，自己都覺奇怪。
我不但越來越相信信仰的重要，竟也越來越相信宗教與迷信其實也沒什麼大區別，更對於信仰的多元益顯尊重。幾次到台灣南部觀看盛大廟會，也特地到過馬來西亞參與他們的印度教的寶森節，不但電視上看過麥加朝聖的盛況，也到歐美親身體驗萬聖節聖誕節，都對人山人海的信徒的虔誠，甚至可說狂熱，感到無比震驚，難以置信，留下深刻的印象。我長年便隨祖父母及父母習慣到各種神明廟宇拜拜，從觀世音、媽祖、關公以至客家人的三山國王都拜，後來也不排斥上教堂，天主、基督也不刻意分別，心裡總以為神就那麼一位。觀世音媽祖是神，
耶穌、阿拉也是神，名字不同罷了。在科學這麼進步發達的現代，有時你會發現，竟然只有宗教信仰，方能解釋宇宙及大自然。甚至自己還親身經驗過的一些神秘的現象，那麼你就覺得沒什麼必要與意義去追究宗教與迷信的真實與區別。例如你相信我兩次靈驗見到觀世音菩薩？又分別三次在三峽陽明山及國外親眼看過親耳聽過異界的朋友？
台灣社會各處其實存在著各種神壇廟宇，不少濫竽充數假借神明詐財騙色，製造社會問題，令人痛心。政府一方面應善加教導國民宗教信仰的意義外，更應嚴加取締。當大家能體會愛因斯坦的「沒有宗教的科學是跛子，沒有科學的宗教是瞎子」這句話時，人心便平靜，社會也就更和諧了。
十四，「你怎樣對待身體，身體就怎樣對待你。」 （大家都說）
日前媒體曾提及，謂香港居民男性女性均躍居世界最長壽，台灣排名也不差，此可喜可賀也。文章分析其長壽之因，指出除重視飲食營養外，良好進步的醫療居其首功，他如保持規律運動習慣家庭帶來的親情慰藉，甚至個性都是影響的因素。
「你怎樣對待身體，身體就怎樣對待你」，大家都掛在嘴邊的話，做起來也不見得容易，何況保持良好的健康是全方面的事，飲食睡眠不說，光運動習慣的養成就需要決心規律加上恆心，缺一不可。大部份人都犯了一曝十寒的毛病，每每興致一起或風行時尚，購置裝備器材便一頭熱起，未幾卻即藉口各種因素打了退堂鼓，不但可惜也頗不足取。
我退休十幾年以來，莫不以保持良好生活習慣及規律運動為第一要務，例如飲食，以均衡營養為首要考量，不暴飲暴食，飲酒節制能喝五杯喝三杯。又例如兄弟好友牌敘，以午夜結束為限，絕不戀戰熬夜。平時運動以清早兩小時網球開始，當作一日之第一堂課，上完甫從事他種活動，長久以來便已養成習慣不以為苦。至於靜態活動，以看書寫文看影片為主。深信腦細胞的持續刺激才是保持青春活力的泉源，更是防止老人痴呆的不二法門。另外我也酷愛旅行，攝影，是「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的忠實信徒。最後談到醫藥保健，最大的認知改變，則在慢慢接受了我們中醫的理論及治療方式。
每個人的生活模式個別差異很大，觀念與行為也隨年歲增長及日新月異的資訊而改變。就以食物為例，以前說吃太多雞蛋不好，現在卻有不同看法。運動也是，自行車風行時誰又曾想過，不當或過多騎乘會影響男性攝護腺呢？凡此種種皆靠自己因人因時因地作調整。而我自以為在身心健康觀念上改變較多的是，
漸漸相信一些我們中醫理論，把身體當作一具有自我療癒及免疫功能的有機體，不太過依賴西醫方式外物治療，以免反為副作用所害。除了高科技的儀器檢驗和手術治療外，最近幾年稍微領悟中醫氣血經脈的說法，也接受拔罐與刮痧，甚至是針炙的治療方式。中醫認為人類是自然的的一部份，身體如萬物早午晚春夏秋冬，持續又規律的變化，我們要依據自然界的平衡理論來思考身體狀況。維持健康和改善疾病，除了傳統西醫利用手術或藥物去除疾病外，更應從激發自然治癒力，提昇自體免疫力下手。所以學習與大自然四季日夜的天體運行定律和諧相處，日常生活行止，莫不以中庸之道為規準，彷彿是晚年必修功課了。
最困難的事也是最基本的事，就是愛生命。大家加油！
十五，「爹娘惜子長江水，子女惜娘擔竿長。」 （我老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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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母親 |
她說的是一句客家諺語，意思是說天下子女的孝心，永遠比不上父母疼孩子的愛心。惜，客語疼愛的意思。擔竿是挑物木器。長江水比喻長遠，相較於短短的擔竿就真無法比擬了。相同於這樣的客家諺語很多，例如「賴子一間角，毋當老公一隻腳。」想要依賴兒子一個小小角落，遠不如依靠老公一隻腳來得實際。
客家人本就注重傳統孝道，會留下諸如此類嚴肅又生動有趣的諺語，正顯示他們是非常在乎傳統儒家文化的族群，未敢忘懷。我以前在台灣本島各處做過客家文化田野調查，與老一代的長輩們互動交談時，他們不經意都會說出例如「惜花連盆，惜子連孫」、「降子身無降子心」（降，生出的意思）的諺語，聽起來親切又饒富意義。
然而我們現代社會裡，讓人感動孝順的事蹟也不是沒有的。我的一位初中同學在他年邁祖父在世時，每遇寒冬夜裡都先上床暖被，方小心攙扶祖父緩緩臥下。我另一位學弟當了校長，父親患病臥床很難下床走動，長期以來便秘嚴重，
他常親用手指挖出，孝思真是感人。日前讀聯報副刊葉國居先生「惜江上」一文，惜江上，客語「向上疼，敬孝長輩」的意思。文章以兒時井裡放的「央公」（客語，鱧魚之一種。）描寫了一段令人感到無限孝思的小品文，古樸懷舊，也讓我又想起我老媽講的「爹娘惜子長江水，子女惜娘擔竿長。」確實足堪我們為人子女的反思。
每次跟我在美的寶貝孫子視訊，一連上線便是我這當祖父的先在銀幕上，不停地叫阿公阿公的。想起我老媽言談間有意無意間的告誡或傳承，總是心頭一陣糾結愧悔，「惜江上惜江下惜江下惜江上」，怏怏不能自己。
十六，「牝馬地類，行地無疆。」 （《易經坤卦》）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母馬像大地運行一般，永不停止跑遍任何地方。它引伸的涵義，指出雌性動物往往在生物的繁衍發展過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我們人類也是如此，常見女性無論在家庭或職場，一方面輕易看見她們的強悍，又可以發現她們的柔軟，看似脆弱實又堅韌。《易經》這句話先接著一句「柔順利貞」，再說出的「先迷失道」，則更說明女性是經過外在嚴峻環境試煉的，「後順得常，乃終有慶。」絕非浪得虛名。它闡釋女性經過迷亂少女階段後，一旦結婚生子，便搖身一變「為母則強」了。西方學者研究莎士比亞戲劇，相同地也指出，女性無論青春期如何的Unruly，放肆任性，後來終究又回到Patriarchy，一種較傳統較保守的家長制度。中西文化可見相當雷同。
其實研究自然科學學者，很早就觀察到自然界生物生存發展都有其特殊的機制，例如我們人類女性選擇伴侶時，通常較男性來得謹慎，雌性猩猩在求偶時的強悍，一些昆蟲如螳螂蜜蜂蝴蝶，往往在完成交配後便命喪黃泉，在在顯示雄性生物其實在生理與心理條件上，並沒佔了多少優勢。我們環顧現今世界，似乎男性主導絕大部份領域，細思之下乃傳統文化外在環境影響居多，說句輕鬆玩笑話 ，是女人讓了男人。所以我說文明社會常講的Lady first，只不過是「剛剛好」而已了。
我念書初高中時的一些女同學，彼時尚存玩心，待結婚後均能相夫教子。有的協助先生事業大展鴻圖，有的兒女成就非凡，同學們三四十年後再見，皆令人刮目相看。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媽一生自我成長的故事，她自襁褓以童養媳來到我父親一個二三十人的大家庭，家事農事沒一天閒過，備極艱辛。成婚後生了六個孩子，營養不良體弱多病加上操勞過度，先患了心臟方面疾病稍後又罹癌。未料我小弟十八歲時意外喪生，她遭逢人生最悲慘之白髮人送黑髮人之巨大傷痛打擊，最終還是安然度過。現今雖然年邁，洗衣種菜，灑掃走路甚還能樂於歌唱旅遊，皆表現出女性強韌本性。上述同學與我媽的成長，見證了《易經》所言「牝馬地類，行地無疆」，一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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