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31日

走過的痕跡


 這張照片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了,自己很喜歡,覺得很有意境,特別是如我現在的年紀的時候。我這兩天,好像對過去的歲月,尤其有感。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自呱呱落地開始,就註定走在一條獨特的路上,真如漢朝王充講的,「有血之屬,必有其命」。想想我自己,出生時祖父母給我在坊間卜命相士求得的流年,紅紅的一大張紙,上面寫著看不太懂的草書,自己沒問過,大人也沒解釋過,就這樣迷迷糊糊,但也認真、「負責地」走過了這一輩子。

劉森堯,他比我大一歲,留學法國獲比較文學博士返台,之後一直在逢甲任教。他在2005寫了一年的日記,由爾雅幫他出版。教學之餘,私下生活可以說多采多姿,有時還可以說很隨性,以道學人士來說甚至是有點放蕩不拘。例如他離婚後,交女友,喝酒打牌,跳舞飲讌,日記裡更不乏發現,他在日常或在夢裏,有些相當露骨的兩性愛戀的描寫,坦白也煽情。可是他也花了很大的心思,在教學或電影文藝創作探討上,因此不管學生、朋友,都相當喜歡他。他在一篇日記寫的,我倒覺得才是他的最根本性情,就是像哲學家羅素講的,生命中對 intellectual (智性)不停的追求。

2005/05/01的日記,他是這樣寫的,「好了,購書應該有節制,讀書也是,何必給自己添麻煩,何必無謂浪費時間和精力?坦白說,我生活中最大的樂趣,就是不停從事心智活動,而這種活動的根本,就是不停讀書,不是嗎?」而在另一篇日記,他也寫出對於知識分子追求的理想文雅社會,正是為什麼要不停的從事追索intellectual 的目的:「一個文明社會最令人注目的地方,就是陌生人和陌生人的互相尊重和互相信任,這是多麼難做到的教化水平啊!」(2005/10/26)

原來,也是差那麼一年,我好像跟隨著他的腳步,和他也正巧走在同一條路上。「是秋天了,沒錯,等石門水庫的楓紅了,今年大約可以和西雅圖、北海道相較了。前天買了一堆書,昨日早上看牙醫時想看,午餐時也想看,去騎腳踏車時也想看,去典哥家也掛念家裡的書,心好急。總想早點知道達賴喇嘛開的示,狼真的是龍的前身嗎?毛澤東文革闖了大禍,除了建國外還有任何功可抵嗎?余秋雨有新一點的文化詮釋嗎?何況《圍城》還沒看完呢?」(2006/11/01,轅軒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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